联军大营内,一片欢声笑语,各路诸侯聚集在中军大帐内,一起为公孙瓒庆功。
袁绍亲自端着酒杯,为公孙瓒敬酒:“伯珪,今日一战,白马义从大展神威,又一次重创董卓的西凉铁骑,你绝对是居功至伟。来,我敬你一杯!”
“是啊,伯珪,今日一战,才知你威震漠北多年,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陶谦附和着袁绍的话。
“连号称天下无敌的西凉铁骑都两次被伯珪重创,我看那韩涛也未必能有办法抵挡,我联军冲破虎牢关,杀入洛阳,那是指日可待!”孔伷也跟着一起恭维着公孙瓒。
公孙瓒在众人的夸奖声中明显地有些飘飘然起来,笑着回应着众人,接过了袁绍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各位过奖,各位过奖。我等既然会盟,自当尽心竭力,击败董卓。待我明日再次掠战,再胜那韩涛一阵!”公孙瓒信心满满地对众人说道。
曹操听到这里,却有些担心,站出来劝说道:“伯珪,今日刚刚经过苦战,还是先休整一段时间,换由其他诸侯先领军出战吧!”
“哎,孟德,我知你是好意,白马义从乃我亲手训练,都是千里挑一的猛士,只需休息一夜,便又可生龙活虎。既然敌军无人能抵挡白马义从,正是趁势继续掠战的大好时机,一鼓作气才能将敌军彻底击溃,又何必换人?”公孙瓒此时自信爆棚,根本听不见曹操的好意劝说。
袁绍却在此时故意表现出盟主的“仁义”和“宽厚”,劝说道:“伯珪,一鼓作气势如虎,此言不假。但孟德所言也是好意,连续作战,还是对兵士消耗极大,不如明日就休整一天,后日再出战。”
公孙瓒见袁绍开口,也意识到让自己的部下过分劳累,必定增加伤亡,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是盟主有令,那就明日休整一日,后日我再领军出战!”
曹操还要再劝:“盟主,伯珪,还是多休息几日,让其他人先战一场,你再出战为宜……”
“孟德,你太过小心谨慎了。你尽管放宽心,我料定那韩涛必定也无法对付我的白马义从!”公孙瓒依然是不肯听说曹操的劝说。
袁绍也附和着说道:“孟德,兵贵神速,若是一味地保守,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我们何时才能杀入洛阳,诛杀董贼?!”
曹操本来还想再说,却远远地看到了人群中郭嘉在向他轻轻摇头,知道对方定有深意,也明白再劝无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袁绍等人也曹操不再阻拦也不去在意他,继续把酒言欢,庆祝着胜利。
郭嘉借着给曹操倒酒的机会凑近他,低声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主公已仁至义尽,多说无益,反会被人误会。”
曹操明白郭嘉说的有道理,轻轻点头,但想到要因袁绍、公孙瓒的无知和狂妄,损失最精锐的部队,还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
第三天的早晨,天才蒙蒙亮,公孙瓒点齐了五千白马义从,又如法炮制,来到虎牢关外开始列阵挑战。
立即就有兵士来到帅府向韩涛汇报了情况。
听到公孙瓒再次带着白马义从前来挑战后,韩涛有些兴奋且无奈地笑了:“十八路诸侯,居然没有一个有脑子的人。既然你公孙瓒非要急着送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韩涛立即传令升帐点将,将自己的部下和西凉众将都召集起来,开始安排迎战。
“汉升,你领三千金城郡骑兵迎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韩涛直接向黄忠下达了指令。
“末将得令!”黄忠立即站出来接受了军令。
李傕见韩涛安排黄忠出战,着急地直接站了出来:“大将军,前日你不是说,若是那白马义从再来挑战,可以将其一举歼灭,给我报仇的机会吗?为何却不派我出战?”
韩涛看着李傕笑道:“稚然,你莫心急。我的军令还未下完,你和郭汜各带一千西凉铁骑,跟随汉升一起出战。一切听从汉升的安排,我包管今日必定可以大破白马义从,让你们报仇!”
李傕听说要让他和郭汜听命于黄忠,心中有些不悦: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安排其他人前去,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报仇的机会!”韩涛板起脸来对李傕说道。
李傕知道此时不能违拗韩涛的意思,只能和郭汜一起向着韩涛施礼:“喏!”
……
虎牢关的城门内,黄忠与李傕、郭汜的兵马都已经整装待发。
一队兵士跑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口袋,然后分发给李傕和郭汜的骑兵。
李傕打开一个口袋一看,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的铁蒺藜。
李傕不解地向黄忠问道:“这是何意?”
黄忠回应道:“这是今天击败白马义从的关键,你们将口袋随身带好,在战场上听我的号令,我让你们如何行动,一定要绝对服从。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下令,你们就迅速将铁蒺藜抛出即可。”
李傕对于黄忠这种只说一半话的方式很是不满,但韩涛已经下了军令,让他服从黄忠的指挥,他也只能忍了下来。
“郭多,就凭这些铁蒺藜,就能击败白马义从。他们又不是傻子,看到铁蒺藜还能自己踏上去?”李傕对身边的郭汜小声地嘀咕着。
“他既然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歼灭白马义从,我们就服从命令,看看他到底有何高招。反正我们自己多加小心,万一感觉形势不对,咱们就扭头先走就是。”郭汜一边安慰着李傕,一边对他做着提醒。
李傕使劲地点着头,然后命令部下们将铁蒺藜的口袋装好,做好最后的出战准备。
伴随着震天的战鼓声,虎牢关的城门缓缓地打开。
黄忠一马当先,带着三千身着橙色战袍的金城郡的骑兵率先出城。
随后,李傕、郭汜各自带着以前西凉铁骑也出了城,分列在黄忠部队的两侧,摆开了阵势,准备迎战对面的白马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