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那两人我亦不陌生,竟然便是赤发鬼刘唐还有那天与我拼了一刀的拼命三郎石秀!
在这三人的中间,傲然站立着一名大汉,只是脸上的金色面具掩住了他的真实面目,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透出冰冷的寒芒来,正冷冷地扫视着点将台下的青峰盗。
“来人,带西门青!”
金面人突然冷冷地断喝一声,却几乎令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
我大哥!我大哥他居然还活着!?这一刻,我居然如此激动,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早已经将西门青当成了自己的亲大哥,他的生死安危早已经深系我心……
两名彪形大汉将披头散发的大哥带了上来,绑在点将台一端的一根木桩上。
大哥衣衫褴褛,人也明显地消瘦了,变得我都几乎已经认不出他了!我心里忍不住猛地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急忙抬起头来使劲地屏住眼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惜柔这个娘们看到我掉泪。
李惜柔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并未趁机嘲笑于我,只是一只柔荑已经悄悄地探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右手,耳边也传来她轻轻的叮嘱:“一定要沉住气,别激动!你大哥一定要救,但不能之过急。”
我深深地吸一口冷气,屏住心下激荡的心绪,得新低下头来。
金面人已经踱到了大哥的跟前,冷然道:“西门青,你不是天天念叨着官军的到来吗?今天我告诉你,官军已经真的来了,就驻扎在清河县的效外!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官军根本就救不了你,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高求率领的官军就将从大宋的编制里消失!”
“我呸!”西门青狠狠地啐了金面人一口,厉声道,“大宋官军百战之师,岂是尔等山野毛贼堪比?你率众袭击不过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罢了!谢文晋,你这聚众谋逆之贼寇,犯下诛九族之罪,将来定然不得好死!”
谢文晋!?
我和李惜柔几乎是同时吓然出声!真没想到,青峰盗的首领居然会是清河县曾经的驻军千户,希大的大哥谢文晋!难怪上次青峰盗能够轻而易举地洗劫了清河县城,武松的捕快都拼得死伤累累,驻军却在当晚莫明其妙地失踪!
原来这根本就是谢文晋搞的鬼!
“哈哈哈……”金面人仰天发出一阵得意之极的畅笑声,然后厉声说道,“西门青,十年前你抢了我的女人,又将我毁容打成重伤后弃于荒野,定然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惜苍天有眼,我居然被人救了起来!可你这丧尽天良的浑球,居然还伙同宋江以莫须有之罪将我父发配沧州并在半路上残忍地加以杀害!为了斩草除根,你又命人百般刁难加害我兄弟希大,可惜因为你那宝贝弟弟功亏一篑!你自以为所做一切天衣无缝,再无隐患!可惜天网恢恢,报应不爽,你恶贯满盈,终于也等到了遭报应的一天!”
金面人突然转身,再度厉声道:“带春梅、李瓶儿以及一干女人上来!”
早有人暴喏一声,领命而去。
我心顿时如遭锤击,激动莫名……
第二十九章再见佳人
我终于见到了李瓶儿和春梅!
当我和金莲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觉得她们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可是现在,当我真的面对她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她们已经很深很深!看着她们无奈地被捆缚在点将台的木桩上,我懊恼得肠子都要发青了!
我多想突然之间变得天神一般强大,然后从断崖上出现,将她们连同大哥大嫂救了下来。
我虽然心里极想,但我不是白痴,若想凭一人之力在上千青峰盗的重围中救出她们,只怕武勇如林冲或武松,只怕亦难以办到!我就自然更别提了!
费了很大的努力,我才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冷冷地打量着断崖下的一切,心思却开始急切地盘旋起来,思考如何救人!
而这时候,青峰山塞演武场上的故事也在继续上演。
谢文晋命人将一干女人在点将台下一字排开缚定,又命人撕掉她们身上的外衣,露出或红或绿的肚兜内衣,然的振臂高声道:“兄弟们听清楚了!今夜偷袭官军大营,凡有斩杀官军将校者,赏银一百两,并可以任挑一名丫环做他的女人!如果能斩杀指挥使高求者,赏银一千两并可以在这些女人任意挑选三人做他的小妾!兄弟们,白花花的银子和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在等待着你们,你们想不想要?”
演武场上顿时如一锅沸水般滚腾起来,刚刚还表情肃穆的青峰盗霎时间神情振奋起来,目透贪婪淫猥之色,狂乱地盯着一字排开的瓶儿诸女,淫笑之声不绝于耳!但这些青峰盗的贼势却是轻而易举地被鼓动了起来,我心里不禁凛然,这谢文晋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居然不惜重赏来激励麾下属下决死一搏!
“兄弟们!走!”黑旋风李逵从背后卸下精钢板斧,振天一挥厉喝道:“跟俺铁牛去砍了高求的狗头!”
李逵托地跳下点将台,在他身后赤发鬼刘唐和拼命三郎石秀紧紧相随!群情激昂的青峰盗纷纷蜂拥而去……
“糟了!”李惜柔轻轻地在我身后跺了跺脚,急道,“青峰盗要去夜袭官军大营,官军不备怕是要吃大亏呢!”
我想也不想道:“那你先去将消息告诉你爹,你爹身为当朝名将,高求多少要卖他一些面子或者还会相信!至不济你爹还可以率领山庄的家兵抵挡一阵子!留在这里监视山塞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吧。”
李惜柔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居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温柔之色,轻声道:“小……师弟,你凡事需要冷静,且莫冲动行事!但等将消息告诉了爹爹,我便带领山庄的家将火速赶来,在我到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随意妄动呀。”
我心下有些不耐,便连连点头。
稍顷,李惜柔既去,演武场上的青峰盗亦走得几乎一干二净,除了几十个留守的喽罗,就只剩下金面人还有绑在点将台上的大哥西门青,还有台下一字绑着的大嫂诸女。
我试了试内息,内脏仍然隐隐作痛,估计很难经得起高强度的厮杀。便是眼前十数高的断崖便是一道现实的难题,为今之计似乎唯有静待李惜柔的援军到来了!
有些茫然地望着站在点将台上若有所思状的金面人谢文晋,我的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跳,闪电般掠过一丝念头!看这厮和我身形如此相近,如果能够设法将他干掉然后假冒他,倒是一个极佳的营救之计!
但我怎样才可以毫发无损地溜下这十数米高的断崖呢?
二千年积累的人类智慧霎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在最短的时间里至少罗列了三种不同的办法!将身上的衣服撕成条连结起来,顺着滑下,其法之一;如乌龟般贴紧断崖壁,依靠断崖略微的倾斜滑下,其法之二;最后一种方法却是直接冲下然后在断崖脚下寻找缓冲之物,卸掉沉重的下落惯性!
我最后的决定是三管齐下!
先撕衣成索滑行下落一段距离,然后贴紧断崖壁滑落,最后寻找缓冲地顺利落地!当我发现断崖脚下那一小段弧形的地段时,我便知道我的运气果然不坏。
谢文晋再度奚落了大哥一阵,扬长而去,空荡荡的演武场上便只剩下了十几名喽罗把守!我找准机会,顺利地从十数米高的断崖上滑落,并未惊动任何一名喽罗。
费了极大的努力,我才抵受住立即上前解救大哥他们的诱惑。
我现在或者可以轻松干掉那十几名喽罗,但毕竟身处青峰山大塞的核心要害,且青峰山地势险要,要想从核心大塞杀出重围,委实难如登天。一旦失败,我自己力战而死事小,连累大哥他们再没有获救的希望,那才是罪大恶极!
我并没有多少雄厚的本钱,所以我冒不起这个风险。
我只能兵采取看起来成功可能性最高的方法——取谢文晋而代之!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我还是有信心将谢文晋一击刺杀的!当然,如果谢文晋居然也厉害如陆谦之流,那我只能自叹倒霉。
我悄悄地伏在最阴暗的角落,静静地等待时机的来临。
终于,有一个小喽罗忍不住向着我的方向走来,一面嘿嘿淫笑一面以自己的双手在胯间活动,不用想,这厮定然是被瓶儿她们勾起欲火,再难以克制,想找个僻静之处自己解决了!这厮毫无防备地向我走来,全然不知正在一步步向死神走近。
我找准时机,突然从暗中纵出,在小喽罗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大手已经捏紧了他的脖子,用力一紧,只听咯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掌心碎裂,然后小喽罗的脑袋马上便无力地软了下来……
我松开手,小喽罗已经如一堆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喽罗的衣服,我大摇大摆地从暗中出来,故意抓了几把泥涂在脸上将自己涂成花脸,在黑暗里倒也能掩饰自己的形貌。
警惕地看了看其余的喽罗,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女人,或者靠在一起打磕睡,我冷冷一笑,迈步向谢文晋消失的方向跨进。
“站住!”一把声音冷不丁从我侧后方传来,令我骤然吃了一惊,一颗心不禁沉入冰谷,难道居然被发现了吗?
“狗老三,还没到交班的时候呢就想跑?”
我缓慢地转过身来,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已经崩紧,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便立即大开杀戒!虽然这是下下之策,但事非得以已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
一名手持长枪的喽罗正呵着手向我走来,睡眼惺松的样子好像刚刚从被窝里起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厮击杀,这名喽罗却居然头也不回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说道:“不过这大冷天的,也难怪!得,你走吧,不过早上记得早点来接班,别又睡过了头。”
我长出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不知不觉间,已经汗流浃背。
走出演武场,眼前便是一尊气势雄伟的大殿,一杆巨大的旗杆竖在大殿之前,上面挑着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字!便是大殿正门上的金匾上也写着“聚义厅“三个溜金大字,看来便是青峰山塞的核心要地了。
我吸了一口冷气,幽灵般转到聚义厅的后面。
如果我所料不差,谢文晋的起居地必在聚义厅的后面!
第三十章如此结果
我将沾满唾液的手指轻轻地掂在窗户纸上,轻轻一捅,便捅破了窗户纸。循着捅出的洞窟我以一只眼睛朝里张望,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西门庆居然也会像毛贼一样,做这些下三烂的偷窥勾当!
入目之下,不禁浑身发热,又是气愤又是刺激!
房间里,赤条条的两条肉虫正在进行激情的游戏,那男人既便是在与女人亲热的时候,脸上也带着金色面具,散发着冷碜碜的幽芒,而那女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与我大哥西门青恩爱无比的大嫂吴月娘!
不得不承认,大嫂吴月娘的身材真的堪称一流,尤其是她的两瓣盛臀,较之金莲尤要出色!令我心里愤怒羞耻之余,却也禁不住暗感刺激销魂!只见她的一对玉臂死死地搂住金面人的脖子,在金面人连番的攻击下,娇喘吁吁、呻吟声声,那粉脸上的神情,除了销魂享受又哪里有一丝羞耻和不愉悦?
这淫妇,分明已经和金面人谢文晋恋奸情热,将遭难的大哥抛到脑后去了!
我忽然想起刚刚演武场上谢文晋所说的那句话,莫非当真是大哥毁了他的容,又夺了月娘做我的大嫂?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能全怪月娘她淫荡……只是无论如何,谢文晋都不应该将个人的恩怨加诸瓶儿、春梅以衣许多无辜之人身上,因为一己之私死了那么多人,足见谢文晋这厮也并非什么好鸟。
“大郎,奴家好喜欢你,奴家舍不得你……”月娘轻柔地呻吟着,娇躯一节节地扭动着,不停地调整姿势迎合谢文晋的猛烈攻击,房里的战况逐渐激烈起来……
我吸了一口气,现在正是行刺的最佳时机!
轻轻地启开房门,里面的那对狗男女激战正酣,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om险正在降临!
我尽量将脚步放到最轻,将呼息调整到最平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狗男女床戏的屏风后,现在我距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看着灯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映在屏风雪花的布帛上,当真比欣赏二十一世纪的a片还有刺激。
真是自寻死路!
无巧不巧,谢文晋居然抱着月娘转了个身,将背对着我藏身的屏风,我吸一口气再没有犹豫,闪电般将从喽罗手里抢来的钢刀刺了出去!钢刀毫无阻碍地切开屏风,再毫无阻碍地突入了谢文晋的背心要害,直到在一阵刺耳的骨肉金属磨擦声里,我的刀势才止住,我顺势重重一绞,谢文晋将再无幸存的可能。
但我来不及兴奋,更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张慌失措的大嫂吴月娘,她却忽然轻轻地哭泣起来,既没有失声惊呼,居然亦没有对我的突然出现表示出多少惊讶……
“大郎!”月娘哀哀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谢文晋的金色面具,一缕殷红的鲜血已经从金色面具的下面溢了出来,滴落在两人赤裸的身躯上,而两人的身躯竟然仍然保持着最亲蜜的接触姿势。
见月娘如此镇定,我倒忽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因为她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知。
“二……弟!”
一声幽幽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