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八剌黑(baraq)杀死皮儿沙之事,参阅《志费尼书》,第二部,二十三节,第471—473页。
(4)见《志费尼书》,第二卷,第二十三节,第474页。
(5)剌里赞(lārijān),今伊朗阿谋儿县(āmul)境内,距德黑兰约50英里。
(6)亦剌勒(ilāl),在杜干达(du-danga)镇,提津(tijin)河源。
(7)祃桚答而的气候受到普遍的唾骂。它极其反复无常,并非天然地分为旱季和雨季,冬天和夏天:某年它会一气下一个月的雨,翌年的同一个月又可能非常干旱。尽管没有基兰那样潮湿,它也应认为属于湿润气候,因为全年中没有一天,百姓们能够指望到干燥的天气。(摘自拉比诺,《祃桚答而和阿斯特拉巴德》,第9页)
(8)朱思扎尼认为,她是钦察汗的女儿。纳萨惿则认为她出身于也灭克(yemek)之分支伯岳吾(baya‘ut)。伯希和先生在其所译之法文版《圣武亲征录》中言及,关于早期也灭克、康里及钦察诸部之间的关系是“中亚史上最不清楚的问题之一”。关于蒙古诸部之中也有伯岳吾一族,马迦特在其著作《库蛮源考》之中认为也灭克伯岳吾可能来自蒙古伯岳吾的分支。故而本书采此一说而用之。
(9)小秃儿罕所嫁之人,名叫撒里合.依思马因(salihisma‘il),此人在1259年至1263年间统治着毛夕里(mosul)地区。
(10)额儿担(ardahn),牙忽惕将此地指为德马文德山脉与祃桚答而之间的群山之中,距剌夷三日路程的一座坚固堡垒。讷萨惿则认为摩诃末最终的埋骨之地是在伊思法杭(isfahān)。因为在札阑丁从印度返回后,曾经写信给他在祃桚答而的姑母,要求她在伊思法杭的正式陵寝未完工前,暂时照顾着将棺材转运至额儿担堡。而着手起草这封信的人正是讷萨惿本人。最后,灵柩被窝阔台焚化亦来自他的记述。诚然,在蒙古习俗之中,火化是平常之事,然而在伊斯兰教义之中却是决不允许的。对此,讷萨惿深表痛恨。然而,这只不过是因风俗相左而引发的又一误会使然。
(11)那黑沙不(nakhshab),今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卡儿施(karshi)。
(12)古代的呼罗珊地区比今天的伊朗呼罗珊省的面积要大上许多。包括今天土库曼斯坦南部和阿富汗西部。
(13)菲尔道西(firdausi),(纪元937年—1021年),波斯著名诗人。主要作品为长篇史诗《列王记》,记载了波斯史上上迄纪元前3200年,下至纪元651年阿拉伯人入侵萨珊朝为止近4000年之中前后五十余位著名帝王的事迹。共十万余行,历三十余年创作而成。热情讴歌了辉煌灿烂的波斯历史和文化,对波斯语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14)徒思(tus),遗址在今麦什特(meshed)以北数英里。
(15)阿尔.加扎利(ãl-ghazzāli,纪元1058—1111年),出生于波斯呼罗珊地区的著名的伊斯兰教义学家、哲学家、法学家、教育家、神秘主义者。全名为艾布.哈米德.穆罕默德.伊本.穆罕默德.图西.安萨里(abuabuhāmidmuhammadibnmuhammedat-tusiãl-ghazzāli),拉丁名为阿尔加惹尔(al-gāzel)。倾其毕生钻研艾什尔里教义学、新柏拉图哲学、伊斯玛仪派观点和苏非神秘主义,以寻求通过内在直觉而认知真理之路。据传,他的著述共有400余部,今存70余部,具为伊斯兰教义之权威经典,因而在穆斯林界有宗教复兴者和伊斯兰教权威的声誉,被誉为重建伊斯兰教的圣哲。
(16)帕斯卡(isepascal,1623—1662),法国哲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
(17)莪默.珈亚谟(omārkhyyam,?—1123),其意为“造天幕的人亚伯拉罕的儿子莪默”。波斯-塔吉克著名诗人,据说也是数学家和天文学家,参与过回历的制订。有抒情诗集《鲁拜集》传世。20世纪20年代被郭沫若先生翻译成中文介绍到中国。
鲁拜(robajo)是一种波斯诗体,类似于中国的绝句。
(18)忒耳迷(tirmiz),这座中世纪古城的遗址在锡尔河北岸,今乌兹别克斯坦境内铁耳梅兹(termez)市附近。
(19)巴里黑(balkh),在今阿富汗境内。
(20)《古兰经》第1061章,第60节。
(21)按:据《元史.耶律留哥传》,从成吉思汗西征者非耶律留哥(yeh-l_liu-ku)本人,而是他的长子薛阇(hsieh-ch‘e)。按《元史》载,留哥本人死于中国阴历庚辰年,即纪元1220年或1221年初。享年五十六岁。
(22)塔里寒(tqān),位于巴里黑和马鲁鲁德(marv-ar-rud)之间。另外,在阿富汗斯坦地区的巴达克山(badakhshān)省之塔利罕(talkhān)县的古称亦为塔里寒。这两个地方不要混淆。
第四篇愤怒的烈风第八十章父子之忧
“他们怎敢如此?!”
即使是愤怒充溢胸膛的时候,成吉思汗的言词依旧有着双关的意义。
接踵而来的两个消息,严重牵动了大汗心中憎恨的神经线。如果说前一消息之中关于三位王子在没有得到自己许可的情况下私分战利品和俘虏的事件只是烈火腾空的诱因,那么后者之中关于术赤带领本部人马擅自脱队,自行向北而去的公然分裂行径,则是对自己的绝对权威的直接挑战。即使北方的草原是自己早已亲口封赠给术赤的领地,但是在最为注重纪律的蒙古人中,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成吉思汗甚至可以从其中嗅到某种阴谋的味道。
在玉龙杰赤城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这个问题浮上心间后,成吉思汗那涨痛的头脑渐趋冷却下来。这是他最为值得钦佩的优点,永远不会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影响理智的判断。忍耐、克制、自律、宽容构成了他一生之中的重要美德。西征之中的成吉思汗仍然还是那个草原上的他,一个慷慨大度的半人半神式的人物。他的言谈与行为已经保持着富于人情味,充满着人道主义精神。
当术赤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那成份复杂的父爱从不曾有过稍许流露,甚至于更加严厉苛刻。但是,他始终坚信着来自父亲也速该的影响。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需要的不是脉脉温情,而是不断的挑战那些看上去似乎无法完成的艰难险阻,创造属于自己的广阔人生。他本人是这样走过来的,并取得了空前绝后的成功。那么,做为与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术赤也必须经历这种种试练,最终完成上苍早已注定的,属于术赤的宿命。
去吧,孩子!苍狼离开父母的巢穴,迈向自己人生的时候已经到了。当你独自走上无边无际的草原的那一刻,你已经完成了你所有的试练,至于未来,只有靠你自己的爪牙去把握、去争取了。而我,只能在遥远的地方未你默默祝福,祈求长生青天赐予你平安、吉祥、寿算和光荣!
至此,成吉思汗的心情豁然开朗,意思微笑浮现在他那如铁面容之上。
当下一个月来临的时候,窝阔台与察合台的部队终于回来了。成吉思汗得到报告后,几乎脱口说出“快让他们来见我”这句话。但是,蒙古纪律约束着他的行动。他一向认为,制订纪律的人必须身体力行地做到,否则就不配成为立法者。
强忍着对儿子的思念,他断然拒绝接见他们,并命令同时归来的阿巴该将严厉的叱责待返回去。即使是阿巴该,他也没有接见,所有的谴责都由怯薛歹们转达。
“怎么办?看来这次父汗真的动怒了。”
被前所未有的严谴所震慑的察合台惊惶地向三弟求计。这位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英勇大将脸色苍白,四肢颤抖,俨然是一个犯错的孩子般可怜而无助。
“我也不知道。”
从窝阔台那惶惑的脸色上,他发现这位素来沉稳厚重的弟弟心中有着丝毫不逊于自己的恐惧与忧虑。
“看来只有等待了。等待时间的河水来平息父汗的怒火了。”
窝阔台思来想去,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了。也许这真的是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了。
一连三天,阿巴该都反复奔波于成吉思汗和两位王子之间,然而每次求见都已被拒而告终。当第三天遭拒后,他失魂落魄地踱出营地,感觉眼前的天空都是黑色的。
被大汗所责怪,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一种失去人生的感觉。他憎恨自己为何因为胜利而头脑发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不能及时规劝王子们的轻率行为,进而导致了今天的困境。
“真是失职啊!”他在心中这样叱责着自己,“你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造成了父子之间的不和。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继续想下去,越想越没有头绪。自责的痛苦如同一柄沉重的铁锤,狠命地砸在自己的头脑之中,一锤又一锤,锤锤有力,记记无情。终于,超负荷的打击使得他头晕眼花,身子摇晃了几下,便瘫软了下去。
然而,下落的身体并未触及地面,一只从旁伸出的大手将他的身子拖住,并缓缓地向上托起,帮助他渐渐恢复平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