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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粼再眼疾手快,还是晚了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就算两只手用尽全力,还是被他一手握住了大腿根。

    还在往上。

    “你你……”她边吸气边用力,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知道他喝多了,意识不清醒,可这也不是随便对她动手动脚的理由!

    Alex这次是真过了把手瘾,他用力揉搓着内裤包裹着的臀肉,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睡裙由于挣扎又掉了下来,他直接用牙提了起来,皱皱巴巴堆在女孩的胸口处。

    他视线停留在裸露的小腹,还有乳肉的下缘。

    想舔。

    他还未来得及用舌尖去品尝肌肤的味道,头顶就传来声音,令他一震。

    “你再继续,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俞粼手臂捂着眼睛,她喘着气,又强调了一遍。

    “我真的真的,会把你赶出去,看大街上谁会把你捡回家,你就去别人家里当狗吧。”

    这一瞬间,Alex干涸灼痛的内心像是彻底干到裂开,他呆滞很久,才慢慢抬头盯着她的脸,她发丝混乱,湿漉漉地黏在脸上,像极了被父亲压倒羞辱的母亲,也像极了在梦里才会听到的话。

    父母围着他不断数落,就是因为他不够乖,不够让母亲省心,也不够让父亲喜欢,所以他才是个被踢过来,又踢过去,被丢掉,被无视的累赘。

    父母的爱是有条件的,只会给最喜欢的孩子,他不是,也永远都不会是。

    那人的动作猛地停了,俞粼终于有机会脱身,一把推开他,逃命似的想往房间里跑。

    可她的脚踝又被手一把攥紧。

    俞粼抬脚去甩,粘人的狗又顺势抱住她整个小腿,她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头发遮住的脸,她郁闷又气恼,一下下打他的后背和后脑,嘴里骂骂咧咧。

    “你有病是不是!放开我!变态,强奸犯!”

    Alex颤抖着双肩,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直到俞粼感受到小腿的湿度,温热的,随后很快变得冰凉。

    一开始她还没往眼泪那方面想,但那块刚好就是他眼眶对准的位置。

    哭了?

    她五指扯住他的头发,想要确认这点,他说什么也不肯抬头,生怕被窥探到最丑陋的一面。

    “对不起……我、我,不要丢掉我。”Alex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卑微,从前的每次触碰都在扮猪吃老虎,表面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却一直都是占领高地的霸主。

    而现在,他却像个淋遍经年风雨的病犬,奄奄一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能做的就只有睁着湿漉漉的双眼,发出令人同情的低吟。

    “别丢下我,不要走……”

    他念念有词,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俞粼感觉那不是在求她,而是把她当作另外一个恶鬼,念咒一样要驱逐掉在这夜里,在他心里横行霸道的心魔。

    人在意识恍惚的情况下总是最脆弱的,也是最真实的,大概是因为他在示弱,她反而安心地平静下来,任由他将眼泪都擦在小腿肌肤上。

    真脏,真狼狈,俯视一个比自己高大又年长的男性,看着他失控流泪,继而隐忍不住所有伤痛开始抽噎,内心的厌恶慢慢退场,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怜悯,和温和。

    俞粼用尽全力,拖着他走了两步,一下倒在沙发上,她伸手,犹豫过后还是将手心覆盖在他头顶的漩涡处。

    她没有动,所以不算是摸。

    但真的有效,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赶紧回去睡吧。”

    俞粼碰了碰Alex的额头,以为他就着这姿势睡着了,刚要掰开他的手指,他就弹射似的抬头。

    微红的眼角与缠绵的视线盯到她难堪,忍不住用手挡住他的眼睛。

    却被他的嘴唇捕捉到。

    细细地吻又落了下来,怕再次让口水沾湿肌肤,他格外克制,吻过之后就用通红滚烫的脸蹭她的手,让她手掌里只有自己。

    另类的塞满方式,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像是心理上的餍足,在聒噪难抑的欲望里,他带着鼻音问。

    “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大概是腿长,Alex缩在地上显得他格外矮,俞粼很少这么俯视他,也很少能这么没后顾之忧地盯着他的脸看。

    情绪起伏的肌肤充血,嘴唇带着点微红,她另外一只手不自觉往那上面碰,她不知道,这是在触碰早就燃起的炼狱之火,摇曳生姿地从指尖烧至彼此的五脏六腑。

    “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丢掉你。”她神魂游离,在乞求和渴望中,她以为自己是降落的神明,带来希望和安详,却转身跌进他眼里的深渊和诱惑。

    他是魔鬼,早就明白的这回事,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妥协,不由自主跟紧步伐,跳入名为淫邪的河海。

    俞粼微张着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叙说现在的情愫,她只是慢慢摩挲着两瓣嘴唇,脑内浮现出两个人在床榻上经历过的那一幕幕瞬间。

    “我会听话。”Alex信誓旦旦,“我听话的,我会听话……”

    他喝醉了好吵。她想。

    俞粼手指碰到了他的牙,整齐的一排,又白,平时他刷牙刷很久,饭后也要刷,估计是不怎么会蛀牙的类型。

    她便想起来小时候去看牙医,那种扩大嘴巴的器械总觉得有点屈辱,口水横流的样子一定很丑,虽然牙医并不在乎,但她好在乎。

    女孩的手伸进去撬开牙关,轻轻搅动起舌头,果然是狗,口水很快就顺着手指滴落下来。

    怎么样?被控制被入侵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

    俞粼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客厅里的空气沉闷到头晕目眩,她也跟着醉了好像,居然在他脸上看到明晃晃的期待。

    被渴求的淤泥包裹住全身,到底是谁在主导谁也说不清楚,她几乎都要缺氧,扯着他的头发凑近,低声道:

    “那就和上次一样。”

    “让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