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还躺在沙发上,半个身子都快要掉下去,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好像做了个噩梦,他到现在心脏还有点痛,而且眼眶湿湿的。
时间已经快中午,俞粼应该是上学去了,她房门没锁,母亲还在床上继续睡。
原来是亲妹妹给自己盖的毯子。
他没有断片,昨天那一幕幕都记得非常牢,以至于现在晨勃都有些压不下去。
还好没做到最后一步。
他暗暗庆幸,将上衣一脱,进了浴室。
……
重点高中的重点班级,学习氛围是一流的,即使没有老师监督的自习课,大家也都专注于习题埋头苦干。
突然,后排传来几声嘈杂,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在手里交换着什么东西。
私下带手机的学生确实不少,但总有胆小怕事的人,他们动用斜眼技术吃瓜,特别是撞见其他人看完之后诧异震惊的表情,更是努力凑脑袋,巴不得把耳朵塞进他们的嘴巴里听个真切。
俞粼迷迷糊糊地从课桌上起来,教室没有家里的床好睡,但这种环境莫名睡得很香,她腰酸背痛地伸了个懒腰,对着第一排的班长说了声:“厕所。”
她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点,但还是困,手湿湿的也不知道往哪里擦,只好可怜了昨天Alex刚洗干净的校服。
“别说了,她回来了。”
俞粼刚踏进教室,离门最近的学生很刻意地咳了两声,本来这是有老师巡视的信号,怎么就用在她身上了。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早就习惯了,要说什么就说去吧。
但手机传到王宇手里的时候,他可坐不住。作为王家的嫡出太子爷,目中无人又高傲自负,不看气氛也不在意别人的心情,他一踢桌子站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下走到俞粼的桌前。
“大胸妹。”
俞粼抬头比了个中指:“小鸡弟。”
“什么?”王宇听到这个称呼,脸色立马变了,“你说谁小?你见过了?”
俞粼很大方地盯着他的胯下:“谁都看得出来。”
“你!”
王宇气急败坏,再也不藏着掖着,把手机上的照片大大方方亮在她面前,还在全班巡回演出似的转了一圈。
“你这不会是事后照吧?没想到你真是个骚货。”
此话一出,全班安静极了,谁心里都会想一想这个词,但谁也不敢当着别人面说出那两个字。
一有出头鸟说出口,所有人心里莫名畅快,隔岸观火是群众们最爱的安全感,只要不烧到自己,大家都觉得妙趣横生。
俞粼定睛一看,那照片是她发在微博小号的洗脸照,只不过又有些贱男人在评论区发情,显得这水珠都是刻意勾引他们对着自己自慰。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只要女人搔首弄姿,男人就会趋之若鹜,还要一副占领道德制高点的去指责那些让自己血脉膨胀的部位。
这群人只不过是一群对着汽车管道都能操,脑子里除了交配什么都没有的下贱物种,明明该被唾弃的是他们,是他们爱意淫,爱把女性当作商品一样审视,为什么总要把矛头指向她?
“你有病?看不出来老娘穿了衣服?”俞粼想去抢他手机,可她的身高不占优势,反而显得两个人很亲密无间。
王宇非但不躲,还要蹭着她露出一个欠打的笑:“别这样啊,我还不知道操你一回得花多少呢。”
“你这辈子都买不起我一根脚趾头。”
俞粼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后悔,这不更显得自己像高级妓女了吗。
王宇果然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了她。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不报价,又怎么知道买不买的起?”
“你他妈……”
俞粼一脚踢在王宇的胯下,在他松手弯腰,捂着裆最脆弱的瞬间,她举起椅子就要往他脑袋上砸。
周围同学尖叫着,冲上去架住她胳膊往后拉,教室变得一片混乱,俞粼被夺走手里的椅子还很不甘心,脱了自己的鞋子往王宇脑袋上砸。
“你怎么不去卖屁股?找到我的照片就乱传谣言?我请假就说我出去做援交?嘴巴这么脏,你和你爹更适合出去做援交!操你爹的!”
“快去喊老师来!俞粼疯了!”
俞粼对这群表里不一的同学更怒,她刚刚被诬陷的时候没人为她说话,现在她被逼急了动手要打人,才有人冲出来制止。
装模作样。
她环视着周围人的眼神,无一不是猜忌和恐惧,她捏紧拳头瞪着他们每一个人,像是黑社会老大,要把他们的脸永远记在脑子里。
可她不想报复,她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俞粼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极限,从前的所有不满都在此刻爆发,她抓着头发对着所有人大吼:
“都给我滚!”
……
门铃响到完全能听出外面的人早已不耐烦,被宿醉席卷全身的女人在床上同样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Alex,去开门。”
喊了好半天外面也没有回应,只有浴室的水声。
女人只好逼着自己起身,不然她被吵得也没法继续睡。
“真倒霉,好不容易有个休假,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
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外人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然后开始沸腾。
一身贵价西装的男人撑住即将关上的门,用两人极为相似的眉眼与她对视。
女人显然很慌张,手指由于紧抓门把手已经泛白,没有半点让他进门的意思。
“Alex呢?”男人问。
“你怎么来了?”
“你真是会挑时间,在我最忙的时候把他偷到这来。”
“什么?”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对峙一番,男人还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硬挤了进来。
女人情绪激动,两手抵着他胸口:“你是不是有毛病?什么叫偷?他想来见自己妈妈有什么不对?”
“他可从来没告诉过我要来这里的事情,自己偷偷摸摸申请签证,等我出差回家才发现他收拾东西走了。”
男人轻哼了一声,“这点还真是完美遗传了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到处乱跑。”
“你来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接他回家。”
男人脱了鞋就往里面闯,发现浴室的水声才停下脚步,顺势坐在沙发上。
女人双手抱胸,心情不悦到了极点:“你只不过是监护人而已,他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权利干涉?你是不是自我意识太强,总想当这个家的独裁者?”
“独裁?”
他轻笑道,“我任劳任怨帮你养大一个孩子,却被你这样抹黑,真是心寒啊。”
女人别过头去,她不想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要是实在想留下,也可以,你们叁个都留在国内,我也会一起过来。”
“我不欢迎你。”
“那又怎样,这是我的决定,你不会是想当独裁者,限制我出入境的自由吧?”
用同样的话回敬,她果然脸色更不好看了。
男人起身,这次交谈比起之前,算得上是风平浪静,但谁都看得出他在强忍所有不满,因为瘪下去的嘴角和微蹙的眉头已经暴露了所有。
他走近,她后退,两个人在墙角相顾无言。
“你以为一家人团圆了,就能其乐融融过你们的小日子,把我踢出局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女人瞪着他,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我打算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自己的事情,请你不要再说这种惹人误解的话。”
“自己的事?什么意思,要找谁?那个酒馆老板?”
“你又监视我?”
男人没有直面回应,仅仅浅浅微笑:“行啊,你可以恋爱,就算再婚,我都不拦着,只不过是再次插足,破坏别人的婚姻而已,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只要你不嫌丢人……”
“我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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