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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正峰皱眉拽住想要跟着下去的金竹,“你想清楚!”

    第8章

    金竹侧头看向薛正峰,眨眼,“姐夫,你说什么呢,下头可是被贼寇抓来的无辜百姓,我这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勇救落难百姓,我——”

    “闭、嘴!”薛正峰黑着脸,磨牙,“混蛋,回去后等我告诉你姐姐!”

    薛正峰咬牙切齿的说完,转头第二个跳了下去!

    “别啊,姐夫,我这是救受难百姓,我,我这是做好事呢!姐夫!姐夫!等等我嘛!”金竹一边喊着,一边转头对金佑安说着,“佑安,你在上面等等我们吧。”

    说完,也不待金佑安回应,也跟着跳了下去。

    金佑安垂着头,手慢慢的攥紧成拳。

    “主子?”唐七的声音压抑的有些颤抖。

    “在下面不管见到什么!控制好你们的情绪!不可以暴露身份!”金佑安哑着声音说着。

    “是!”

    金佑安说完就立即冲了下去,唐七唐六紧随其后。

    猪窝的地窖里,躺着横七竖八的几个人,身上是历经大战后的破损的盔甲,而那盔甲,分明就是白马军的标识!其中一人一看最为凄惨!满身伤痕,小腿上还缺失了一大块肉,鞭伤,刀伤,还有烙印!而这人正被那贼寇背起,“三爷,三爷还在发烧!”

    而薛正峰正在查看其他人的情况,“还活着,就是不大好,我看就是这里被闷的。赶紧的,送上去看看能不能治。”

    金竹点头,皱眉说道,“把他们身上所有的盔甲,手环全部取下!银子,你把手环收起来!那些盔甲衣服,全都烧了!一件都不能留!”

    薛正峰听了,赞同点头,“对对对!得烧了!可不能让人看出来!”

    金竹转身见金佑安下来了,皱眉,“你下来做什么,快点,我们要上去了!唐七,你脚程快,去喊林叔把我们队里的大夫喊来!快点!这里的人都快死了!”

    呆呆的看着那受伤最重的那个人的唐七回过神来,不敢耽搁,拱手应下,转身腾冲而出,冲了出去。

    金佑安目光直直的看向被贼寇背着的那满脸血迹污垢,但是眉眼依然可见往日模样的高瘦的男子。

    “佑安,走了。”金竹抬手捂住金佑安的眼睛,低声说着,“别看,他被刑罚了,身上的皮肉不好,但是,治疗后应该没事的。”

    金佑安慢慢的点头,那捂着他眼睛的温凉的手非常及时,他可以趁机闭上眼,收回快要奔涌而出的沸腾的情绪。

    *****

    待把人搬了出去后,大夫来了,查看了一下被贼寇背着的高瘦男人,皱眉对金竹和薛正峰说道,“这人受了刑,筋骨方面可能不太好,现在内伤很严重,我只能勉强给他续命,想救他,还得去找古老来。”

    金竹皱眉,点头,“你看着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金竹说完,就叫来唐七和林叔,“林叔,你和唐七现在马上去一趟木镇,看看古老先生有没有在木镇,没有的话,立即去漠州,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古老先生给我请来。”说到这里,金竹侧头问已经蹲在地上扎针治疗的大夫,“许大夫,来回恐怕要五天,行不?”

    “不行,我只能争得三天!”许大夫说着,神色严肃,“他身上还有毒!”

    金竹啧了一声,转头看向一脸凝重的林叔和唐七,“听到了吧。三天!去吧!”

    林叔和唐七拱手应下,转身就瞬间疾驰而去。

    金佑安看了眼林叔的背影,这人的武技可以和唐七一拼了?

    金佑安又看向已经转身走向薛正峰的金竹,这人……为什么会做这些?

    金佑安慢慢的走到许大夫身边,蹲下,看着那昏迷着的男子。

    许大夫抬头见金佑安,吓了一跳,“哎呦,小郎君,您可千万别碰他,他伤重着呢。”

    那人高马大的贼寇忙点头说着,有些怯怯的看向金佑安,“小郎君,您,您要不去别的地方玩?”

    金佑安看着那人高马大的贼寇,终于想起来了,当年,他来黑山剿匪的时候,这个人就在这山里,疯疯癫癫的,守着几座坟墓,那几座坟墓上却没有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金佑安看着这个贼寇,低声问道。

    “俺村里的人叫我大,大牛,三爷叫我茗山。”贼寇摸着头,低声说着。

    是了,是叫茗山,那时候,这个人,就常常自言自语的说自己的名字是三爷取的……

    金佑安低头,看着躺在木板上的还在沉沉昏迷的高瘦的男子,小舅,当初也是这个人冒死把你们藏起来,但最后,还是没能救下你们吗?

    “许大夫!”金佑安和薛正峰说完事,走到金佑安身侧,拍了一下金佑安,弯腰问着,“能暂时移动一下这个人吗?里头房间收拾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处理一下这个地窖,他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我可不敢动他。”许大夫愁眉苦脸的看向金竹,“哎呦,三郎啊,每次跟着你出来,总没得好事!这个人的情况太凶险了!你看能不能再等三天?等古老先生来?”

    金竹叹气,烦恼的挠了挠头,“好吧,我看看该怎么办。佑安,走了,我们去吃饭。你,大牛是吧,你在这里守着,我让阿六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大牛点头,蹲在高瘦男人的身侧,目光专注的盯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