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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如今已经快十月底了,外面天气早已经转凉,在进入山洞的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气流不顺的闷热。

    她第一时间打开了带来的手电筒。

    “早知道要进山洞,应该先准备一支火把的。”

    不知道洞里的氧气含量够不够,可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放心吧,山洞里的空气没问题。”

    得到天元的答复,月提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不过终究也是不敢大意的。

    随着越深入洞内,周围的地貌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嶙峋的钟乳石犹如大小不一的石笋一般倒挂其上。

    地下水从洞穴的四面八方缓缓渗透而出,在低洼处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水流,断断续续地一直往更深处延伸。

    又湿又闷,总之这一路过来的体验相当的不美妙。

    再加上有限的光亮给人造成的幽闭感,让九岛月真的无时无刻不想着赶紧结束,她宁愿面对一堆咒灵也不想在这样的环境里久呆!

    可惜这个山洞远比她料想的深得多。

    在前行超过二十分钟之后,面前才又再次出现了一个堵着大石头贴满了符咒的更狭小的洞口。虹熡姝原

    都不用她动手,天元就已经一个结界术把石头给碾碎了。

    原来「结界术」专精这么牛的吗?!此行绝对是涨见识了。

    前路再次被打通,紧随着天元穿过那个狭窄的洞口,空间再次霍然开朗的洞穴中,九岛月的视线几乎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盘坐在岩石地面上,犹如木乃伊,又似坐化的高僧一样不腐不化的尸身。

    那与常人迥然不同的两双凹陷得只剩下四个狭长黑洞的眼睛,不是传说中的两面宿傩还能是谁!

    本以为之后只要将宿傩的身体先搬走,这一趟不是很美妙但意外顺利的山洞体验便能迎来尾声,谁曾想她终究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在进入到这个空间之后,天元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见身穿宽松的白色袍服的她第一时间拦住了想要继续上前的九岛月,“等一等!”

    “怎么了?”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刚准备松口气的月心都一下子跟着提了起来。

    “这里还有其他结界……”

    天元分外严肃的语气,已经表明了这个结界的存在明显在她的意料之外,果然,接下来就听她继续说道,“看来我们来晚了。”

    随着她再次发动了结界术,面前的一幕瞬间就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分崩离析。

    等九岛月再定睛看去,原本应该封印着大爷本体的那个地方空!无!一!物!

    “这怎么可能?!难道咒灵羂索还能在你的‘眼皮底下’做到偷梁换柱不成,还是说……”

    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都要后悔自己是不是终究还是太过轻信于人了。

    对于小丫头的怀疑,这会儿的天元心情也算不上轻松,“羂索是做不到,但是‘我’却可以。”

    “啊?难不成原世界线的你也跟羂索一样到这条世界线来了???”

    如果真是如此,这条世界线还有救吗?

    “看来无论是你还是我,一开始都把咒灵羂索的出现想得太过简单了,如果现在的羂索是它最后夺舍的那位咒灵操使,并且他在另一条世界线所吞噬的所有咒灵都依然能召唤出来的话……”

    直到此刻,天元也总算是想明白了,难怪她的结界遍布全日本,羂索还能轻易地在这个国家隐匿自己的行踪。

    如果羂索是利用了另一条世界线的天元的术式,那一切就变得一点都不奇怪了。

    原以为咒灵的形成,不过是他变态的执念化为了诅咒的结果,现在看来咒灵羂索的出现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此刻的九岛月是沉默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对“反派角色”太过友好了?

    她该想到的,咒灵羂索刻意伪装的原因,毕竟如果让他们看到两个夏油杰的话,他的所有底牌就会在第一时间全部暴露了。

    夺舍杰的羂索!真的不想让杰亲眼看到原世界线自己死后还被那样的利用,更不想看到五条老师再经历一次手刃挚友啊……

    可是对方来势汹汹,这次肯定也不可能像原剧那样被高羽和乙骨出其不意的“奇袭”而草草下线。

    只是他先一步盗走宿傩的本体想做什么?难道他仍旧准备复活“诅咒之王”让他在涉谷大闹一场吗?

    他就不担心再次把这条世界线给搞崩溃了?

    不管怎么样,她可能得先找大家一起商量了。

    不说这已经不是光靠她一人能解决的状况了,起码要让大家先了解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一个怎样变态的存在,让所有人早做准备才行。

    至于咒术界的改革,恐怕也得加快进度了。

    尽管这次飞驒市之行并没能达成目标,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对对手的情报有了更进一步的掌握。

    ——

    九岛月在回到东京之后就立刻前往了盘星教总部。

    来的时候,教祖大人正在日常的接见前来寻求帮助的教众——一对带着三四岁的女儿的年轻父母。

    看起来依然没什么精神的五条猫猫则百无聊赖地趴在杰旁边一块看起来明显是专门为它准备的蒲团上。

    九岛月本来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并没打算上前打扰人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