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呢?”

    “我也喜欢长大好看的。”

    南迟礼垂眸,最后乖乖被时瑶推了出去。

    时瑶美美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可她苦口婆心的劝告并没有什么用,能感觉到每晚床边都有人,有时候站着看她,有时候倚在她床边眯一会儿,总之就是不好好待在他自己房间。

    南迟礼这个人,是越不让他时干什么他就越偏要干什么,只要他不乱来,时瑶也就装睡觉,假装不知道了。

    有天晚上,时瑶悄悄睁开眼睛,就又看见床边的紫衣少年埋在她床边,安静睡着,月下他的睫毛清晰可见,睡颜恬淡乖巧,少了白日的深不可测和诡异叛逆。

    手指还勾着她的一缕头发。

    时瑶有些失笑,想将头发拽出来,可最后头发不但没弄出来,手指却被睡梦中的人一并勾住了。

    看着被勾住的手指,她微愣,不敢再动,担心把他弄醒,最后索性就被他勾着手指,睡了过去。

    如今案子交给周子恒,时瑶变可以专心寻找身世了,阿奇桑渔都在帮她寻找身世,现在又多了个南迟礼。

    在这个过程中,几人还顺带行侠仗义,毁贼窝,去贪污公款的贪官家里把银子偷出来,接济贫苦百姓,桑渔会医,世界女主这个身份也不是虚名的,她救治了不少得了病疫却没钱治病的村子。

    百姓们对这几位横空出世的蒙面侠士十分感激,甚至磕头道谢。

    桑渔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明明之前的记忆已经慢慢恢复了,但她更喜欢现在无忧无虑,不用学习遵守三从四德的日子,还实现了她儿时救世济人的梦。

    虽身处京城,但心在江湖。

    南迟礼和阿奇也是头一次被人夸什么菩萨心肠,好人有

    好报。

    两个从小惹苗疆老族长生气,从来不省心的人默契对视一眼。

    “新奇。”

    “确实。”

    这天,时瑶趁南迟礼和阿奇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她偷偷去了国师府上。

    为什么是偷偷呢,南迟礼实在缠得太紧,她仔细想了想,南迟礼那诡谲性子,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一个会玄学,一个会巫术,她很担心两人见面会发生什么蝴蝶效应。

    国师的院子还如之前那样,孤寡老人风格铺面而来,各种绿植青葱翠绿,娴雅清幽,青年安静坐在轮椅上看书,神态淡雅。

    看到她出现,沈怀渊停在书页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今天怎么来了?”声音清冷低沉,听不出喜怒。

    第513章 京城诡事31

    对方的语气仍旧如平常一样,时瑶却能听出沈怀渊对于她这么久没来,是有些不开心的。

    时瑶对此很理解,空巢老人只有她一个探望者,她这段时间没来,他应该很无聊。

    时瑶上前几步,亲自为他倒了杯热茶,笑容讨好:“大人请息怒,我知道这几天没来看您老人家,您在生我的气,是我的不是,请喝茶。”

    时瑶双手奉茶,这越发尊敬的语气反倒让国师眉头蹙的更深。

    “我不老,只有三百一十五岁。”说完他自己都沉默了。

    凡人一生能活到一百岁就算是长寿了,他这三百多年的岁数,算起来,恐怕比时瑶的爷爷年龄还大。

    沈怀渊握着茶盏的指尖用力到发白,抿唇闷声道:“不许叫我老人家。”

    时瑶没想到国师竟然像姑娘家一样,对年龄竟然如此在意。

    她了然于色,改了口:“大人,你天生丽质,是大周万民崇拜的国师,年龄神马的对你来说就是一坨浮云。”

    拍马屁果然是有用的,时瑶专业对口拍马屁二十年。

    沈怀渊脸上的郁色消散不少,轻轻嗯了声。

    时瑶有些诧异,本来还想着,沈怀渊这种活了这么久的人,应该很不好哄,心里已经打好一溜串的腹稿了,结果一句话就把人哄好了。

    只能说,国师大人心怀大量,心胸宽广,不与她这种小人物计较辣么多。

    日光被树荫遮挡了大半,视线从少女惊疑又似有所悟的脸上移开,沈怀渊抬手,命人端来不少点心,这些无一不是时瑶爱吃的。

    边吃边聊,几乎都是时瑶单方面输出。

    她说的滔滔不绝,讲了自己这段时间和小伙伴们暗自调查剥皮案子,协助四皇子找到一系列证据。

    少女神情很骄傲,说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眼睛更是灵动的不行。

    沈怀渊话不多,但她每句话后,他都会轻轻回应,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每句话都得到回应,时瑶说话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那时家老太太说我是她孙女,我一开始就不太信,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当时就觉得她有问题。”

    “从她的首饰打扮上能看出,她是个信佛的人,却在祠堂那种地方,剥少女的皮供自己使用。”

    这些经历在她嘴里说出来,生动有趣,就像是在眼前亲眼见证了一遍。

    国师慢慢抿着时瑶为他倒的茶,不紧不慢道:“有时候,人的欲望与信仰,并不冲突。”

    时瑶撑着脸,“那她的欲望肯定是大于信仰了。”

    淡雅的美人笑了笑,细白长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她,“并不其然。”

    “信仰源于欲望,在某一时刻,欲望即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