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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像推进焦段,那是两个字——

    画画。

    【????画画?】

    【一大堆体育项目里居然选了个画画,老婆你这个手气!】

    【你们别忘了小狗是学什么的,这玩意儿不是黎炀的统治区吗?】

    【就是就是,时栖你干脆直接黑幕小狗算了。】

    【顾总还专程起身自己去晃,真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时栖的眸中划过一丝讶异,挑眉望向顾庭柯。

    虽然他料到顾庭柯的性子应该不至于挑什么太过分的项目,但是这种直接送黎炀手里的……

    察觉到时栖的视线,顾庭柯很轻地笑了一下。

    对顾庭柯来说,时栖的选择永远在于他的选择之上,时栖的心情也是。

    他不喜欢看时栖皱眉。

    所以昨晚他没有让趁虚而入反而给了时栖空间让他一个人待着。

    今天也可以同样让给黎炀一个机会——再说了,他画工也不是很差,谁说不能在另一个人最擅长的地方赢他了?

    可……只是这样吗?

    时栖望着顾庭柯,漂亮的眼睛弯起,忽然缓缓笑了下。

    似乎在那次阳台被骂了一番过后,原本直进的猎人在一瞬间改变了策略。

    他开始后退,将那些野心与欲望统统收得干干净净,没有得到许可的猎人不再尝试进入,反而温情脉脉的守在门外,用深情的眼睛一日一日地叩响门扉。

    好似他的任务只是等待,对那扇门是否为谁开启毫不在意。

    挺好,时栖想。

    只是……太过温顺了。

    为了伪装才收起的爪牙并不是时栖的本意,他要的是顾庭柯的坦白而不是退后。

    时栖收回视线摊开手掌,将手中的纸团给众人看,眉眼弯弯:“是画画。”

    “好的,”现场导播一点头,耳机里接收着莫筱的命令,“由于画画这种主观项目无法直接判断,所以我们今天的竞技方式是——”

    “节目组会在别墅为每个人设立一个信箱,三位以自己的约会地点为题材,各自画一幅画放进想要邀请的信箱里,由被邀约者选择其中最喜欢的画作到达指定地点进行约会。”

    “注意,本次邀约将以匿名进行,不得在画作上署名或者在言语中透露身份信息。”

    【卧槽?老婆来选?】

    【他们仨肯定都选时栖吧,那这样是岂不是看时栖最想跟谁一起出去了!】

    【刚刚就帮小狗选了画画现在一定是选小狗了吧!】

    【啊啊啊啊不行!老婆和顾总还没有单独出去过呢我要看顾总啊啊啊啊!】

    【真的不能是沈哥吗?都最后一次约会了,我们死了这么久的泽亲尔栖还能有一口断头饭吃吃吗呜呜呜】

    “那也不用只有蓝方吧,”夏鸥突然举手道,“既然是画画,两方应该都可以的,难道红方就不能邀约。”

    现场导播一愣,听到耳机那头的命令,又连连点头:“可以可以,那就如果红方有想要邀约的人,也可以将自己的画作放进想要邀约的人信箱里。

    现场导播这么说的结果是,等不久后时栖打开信箱——里面直接蹦出了五幅画。

    【卧槽!五幅?】

    【那岂不是其他五个人全选了老婆!】

    【夏鸥和许哥也选了老婆吗?妈呀这简直是通杀!】

    【所以他们到底画了什么快让我看看!】

    时栖垂眸把五幅画放在膝上一副一副地打开,虽然节目组说不能直接署名,但,有些画还是比较好认出身份的。

    比如第一幅——那是一件西装。

    正红色双排扣创驳领西装,领口比一般西装要稍低些,给原本庄重的款式多了几分藏在端庄之下浮动的暧昧,设计者似乎在设计过程中已经想好了配饰,胸口的领针看起来闪闪发亮。

    【西装?这个肯定是夏鸥吧。】

    【肯定啊,这个指向性都这么明显了,没想到夏鸥居然会选老婆,红红互选居然也可以的吗!】

    【但是这件衣服看起来好漂亮啊,我还没见过老婆穿红色,可是又感觉莫名合适啊啊啊啊】

    【但是画作不是要符合约会地点的主题吗?西装能去哪里约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万一夏鸥是要亲自给老婆做衣服呢,这测量的过程中搂搂腰摸摸胸口也太正常了吧。】

    【卧槽,诡计多端的0 !!】

    【所以其他人的呢,快快快,我要看!】

    第二副其实也是比较好辨认的——

    闪烁着霓虹灯的潮湿街道,藏在浓雾中的高楼大厦,那似乎是个赛博朋克背景的世界,只是主角并不是□□里的杀手或者冷漠的机械人,而是蹲在昏暗角落的一条小狗。

    小狗自己窝在脏兮兮的街道里,仰望着不远处灯火琉璃的大厦,那光照不到他身上,唯一落下只有从那明亮街角处映照过来的一道影子,海市蜃楼般落在他的面前。

    小狗的爪子做出一个往前伸的动作却没有碰到,影子光亮的来处反射进他的眸中,小狗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在在说——

    “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啊?”

    即便是这还不能让时栖确认身份,这种在短时间内高超的画工也几乎没有第二个人选,时栖的手指碰上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从画纸中透出来的潮湿雨气和撒娇般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