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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宇皓仿佛能与师父感同身受。

    “阿甲用不上仙草了,但是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我就把它给了俞风华,拜托他照料好这株仙草,希望将来的某一天,可以挽救另一条生命。”

    师父的日记写到这里,后面就没有了。夜宇皓合上卿羽尘的日记本,他想要马上找到师父,告诉他,是自己误解了他,向他道歉。

    第四十章 为你打造一方天地

    卿羽尘低头又仔细地在身上翻找,真的没了!他苦闷地想:大概是掉在哪里了。

    之前因为穿喜服,腰上别个储物袋不太合适,他就揣进了怀里,夜宇皓把他的外衣撕烂的时候,他还在庆幸,没把储物袋挂在外面,不然铁定被对方一同毁了,没想到揣进怀里却丢了。

    卿羽尘已经不指望在这片漆黑又充满了危险生物的地方去寻找储物袋了,只可惜了他袋子里的东西,那里面有他的话本和发明,还有他的两件神武,唉怎么办哪,本来还想着“悯生”虽然被反派拿走了,但至少他还有“折仙”扇和“定魂”琴,这下原主的三大利器一个都不剩了。

    最糟糕的是,储物袋里还有阿甲的遗物!卿羽尘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不去找不行了!虽然夜宇皓还在这个世界上,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听话,体贴善解人意,会缠着他讲故事的小黏人精阿甲了,他是动不动就会掐脖子威胁,还扬言要嘎了老师的大反派啊!

    那个储物袋里藏着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回忆,是再也回不来的美好时光。

    卿羽尘正准备把秘籍往怀里揣,然后冲出山洞去寻找储物袋,就听到夜宇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师父,你在哪?!”

    卿羽尘一个哆嗦:反派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要是他找到我,在我身上搜到了这本修炼秘籍,这本书搞不好会被他撕掉,那就太可惜了。

    卿羽尘觉得自己不能把秘籍带在身上,他又把《无上x功》塞回了石头缝之间,然后自己偷偷地往石洞的更深处钻去。

    “师父你在哪?回答我!”夜宇皓喊了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在丹田处结了一个环,运起功来。

    再睁开眼睛时,一双黑色的眸子变成了青色,他眼前的世界变了,一切没有生命的死物被隐去,只剩下还活着的生物,所以,卿羽尘在他这双透视眼里无处遁形。

    卿羽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下一分钟反派就找过来了:“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卿羽尘拼命往后退:“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放过我吧。”

    夜宇皓见他这样有些心疼:“师父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了?”

    夜宇皓正想跟他道歉,说那些话都是吓唬他的,就见卿羽尘的背后出现了一对红色的亮点。

    “小心后面有蛇!”夜宇皓突然喊。

    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小伎俩我才不会上当。卿羽尘刚刚这么想,就觉得颈子上一痛!

    竟然真的有蛇!

    卿羽尘后悔已经晚了,蛇毒发作得很快,他眼前暗下去之前,看到的最后影像是夜宇皓朝自己奔过来。

    前有逆徒,后有毒蛇,自己还真是悲催。

    他这样想着,很快就陷入昏迷……

    再次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啃自己的脖子,顿时吓得稍微清醒了一些,等他看清趴在自己颈前的脑袋是谁时,他就使出仅剩不多的力气去推他。

    “师父,别动,会加速蛇毒流动的。”夜宇皓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同时按住了卿羽尘的双手,“我已经把你中的蛇毒吸干净了,刚才用那条毒蛇制作了临时解药,你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卿羽尘疑惑地望着夜宇皓:听他的意思,是他救了我,为什么?他不恨我吗?

    卿羽尘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原谅他了,可是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估计是蛇毒引起的。

    夜宇皓把他搂进怀里,拿自己的下巴贴着他的额头:“师父,我这就带你回家。”

    回哪个家?卿羽尘迷茫地想:我的家不是在无限山吗?你现在是反派,这样大咧咧地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很想说“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但是他身体麻痹,手脚不听使唤。这蛇可真够毒的。

    夜宇皓抱着一个成年男子,竟然轻松无比,走起来飞快。

    他们一出山洞,就有新的怪兽扑过来,因为卿羽尘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吼声,夜宇皓用自己披风的一角将卿羽尘的脸罩了起来,他可不想让这些怪物的脏血喷溅到师父脸上。

    卿羽尘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大反派带着他腾挪跳跃,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夜宇皓双手都抱着自己,他要如何战斗,反正他脸被蒙住了,也看不到过程。

    耳边怪物们的惨叫声渐渐稀少,直至完全没有。

    “我们要上去了,可能会很久,师父若是累了,就睡吧。”虽然无限深渊对于绝大部分人神妖魔鬼怪来说,是有来无回的地狱,但是夜宇皓觉得自己是那个例外,他无论如何都要带师父上去。

    夜宇皓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将卿羽尘整个包裹起来,毕竟师父的衣服都被自己撕坏了,一会上升的过程中风很大,不能让师父冻着。

    卿羽尘窝在夜宇皓怀里,跟坐直升电梯似的,他知道对方正在往崖顶飞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再加上上升的过程实在是漫长又无聊,他又疲惫,于是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