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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色鹿把大鹏的话翻译给夜宇皓,鬼王:“如果我能让你臣服,你是否愿意与我签订契约?”

    “你怕不是痴人说梦?你还没有我的一根羽毛大,拿什么征服我?”大鹏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点教训,它微微一抖,身上所有的羽毛都竖了起来,看在夜宇皓眼中就是一片片“棕榈树叶”齐刷刷而立。

    不好,它炸毛了!夜宇皓马上对九色鹿说:“你先跑,莫殃及了你!”

    九色鹿立刻撒开四蹄,奋力一跃,径直从鸟背上方跳下去,一个自由落体,瞬间就没影子了。

    大鹏的羽毛竖起来,带起了一阵风,对于夜宇皓来说,就仿佛刮起了十二级的飓风。

    飓风过去,大鹏再没看到夜宇皓的鬼影,它得意地想:我随便抖一抖羽毛,这鬼就被我吹没影了,还想搞定我,做梦吧!

    大鸟正自鸣得意,就觉得眼睛上一痛——此时的夜宇皓正贴在它的瞳孔上,巨大的鸟眼对于鬼王来说,就好像一个圆形的金黄色大广场,而它的瞳孔就是大广场中央的黑色小广场。

    夜宇皓觉得这么大一只鸟,攻击它的身体,估计连皮肤最表面都穿透不了,肯定不痛不痒,只能找它身上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大鹏发觉到自己眼睛上有鬼,它马上闭眼,白色的眼膜紧贴眼球表面横扫了过来,被这种尺度的眼皮夹一下,普通人的腿能够直接被夹断。

    但是夜宇皓躲都不带躲的,他发动木灵根之力,在大鸟的眼球上纵横生长出数条藤蔓,强势地撑住对方的眼皮,使它合不上眼睛。

    巨鸟见闭眼无效,就开始晃头,妄图将鬼王甩落!

    夜宇皓早有准备,他用灵力紧紧地吸附在大鹏的眼球上。

    大鹏甩了半天脑袋,也没将鬼王甩掉,顿时气急败坏,它张开山一般巨大的鸟嘴,发出震天动地的鸣叫。

    夜宇皓把一只手掌紧贴在鸟的瞳孔上,酝酿起最大的电力,一个霹雳轰进去。

    大鹏疼得尖叫一声,它身体下面遥远的海面受到音波影响,起了无数百丈高的巨浪。

    大鹏又是晃头,又是鸣叫,又是乱飞,挣扎许久,也没办法摆脱鬼王,眼珠子疼得要瞎掉,它不得不妥协,声音逐渐降低,发出求饶的悲鸣。

    夜宇皓听出了它求饶的意思,见好就收,不再放电,他用鬼力放大了自己的声音,以便大鸟能够听见:“你老实点,我们来签订契约。”

    不管大鸟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他的意思,这只鸟应该能猜出来。

    果然,大鹏不动了,炸起的毛也平顺了下去。夜宇皓离开鸟的眼珠,准备在鸟的脖子处弄点血,开始结契仪式。

    哪知那鸟感觉到脖颈处疼痛,料定鬼王必在此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叨了过来,妄图将夜宇皓叨死。

    夜宇皓一个闪避,从鸟脖子上滚下,他庆幸自己留了一手,边躲边双手结印,喝道:“长!”

    那个被他贴过的鸟眼球上,立刻疯长而出更多的藤蔓,将鸟眼球一下子覆盖,并且每根藤蔓都热度逼人,原来夜宇皓在木灵根之术上又附加了火灵根之力。

    大鸟眼球表面仿佛要被烫得融化,这次它是真的怕了这个鬼,连连求饶。

    夜宇皓烫了它一阵,见它不再胡乱扑腾,就降低了藤蔓的热度,他再次在巨鸟的皮肤表面取了一点血,又取了自己手掌上的血,完成了结契仪式。

    大鹏不情不愿地鸣叫:“主人,这回可以撤掉我眼球上面的东西了吧?贴在我眼睛上面,实在太不舒服了。”

    夜宇皓发现完成结契仪式后,他竟然能明白大鹏的鸟叫了,他收回了鸟眼睛上面的藤蔓,又说:“别忙着闭眼,我给你疗伤。”

    大鹏也能听懂主人的命令了,它乖乖瞪着眼,不敢乱眨眼,鬼王再次落于鸟眼球上,手掌贴在它的瞳孔表面,这次从手掌下溢出的不是任何攻击的招式了,而是治愈的能量,大鹏眼睛上的灼伤很快痊愈。

    大鸟扑扇了两下翅膀:“谢谢主人!”

    “嗯,真乖。”夜宇皓飞离对方的眼球,飞到鸟头顶上拍了拍,显然,他对自己这庞大的灵宠非常满意。

    【作者有话说】:鬼王收了大鹏,算是如虎添翼了。之前师父收了九色鹿。这两只灵兽都是按照主人各自的性格分配的,诸位看官对师徒俩的宠物安排可还满意?

    第203章 万事俱备

    徒弟在地下酝酿着救师父,师父在天上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神界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零点的钟声一过,处刑台上惨不忍睹的犯人就醒了过来。

    卿羽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活着,不仅眼球舌头四肢心脏回来了,身上的伤口和血迹也不见了,就连破损的衣服都还原了,看来这就是神尊所谓的“零点还原”。

    可是,意识到这是零点还原,卿羽尘反倒更绝望了,这意味着今天白天他又要经历一遍昨天那样的折磨,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昨天他几次痛到休克,今天还要让他怀疑人生?

    果然失去了主角光环,系统没了,命运也不会眷顾他了。

    他难受了一会后,又安慰自己:你上天来,不就是为了拖时间吗?这样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

    可是,剜眼割舌断肢剖心真的好难挨,简直是度秒如年,他不确定自己今天还能不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