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昌觉得自己虽然是被包的那个,但是也不能没有尊严。
他只负责洗干净屁股等着,舔狗的事情,他是不做的!
说不找就不找了,黎昌转身就要离开宴会厅。
“黎昌。”
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冷冷的。
黎昌顿步,扭头一看。
嚯,金主大人!
“……”
黎昌沉思两秒,上前搂住金主的手臂,软声说:“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那声音,肉麻极了。
金主大人捋下他的手:“别装。”
“黎昌,两个月,你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一双眸沉静无波,给黎昌看得屁股一紧。
黎昌干笑道:“怎么会……”
忽然,他嗅了嗅。
这厮好大股酒味,是不是喝醉了!
于是他说:“老公你喝酒了?醉了吧?困了吧?咱们回家吧……”
金主大人沉静的眸不沉静了。
好像是被黎昌的一连串问给估计得糊涂了,又好像是在尝试认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回家。”金主最终说:“好,回哪个?”
黎昌愣了下,笑呵呵:“当然是回我们的那个家啊。”
他心里其实在想:哪个家?这个家伙有很多家吗?
自己都和他扯证了,不应该是最优选择的那一个家了吗?
不对,那个证是国外的证。
……任克明不会有很多张这种证吧?!
一个国家扯一张,一个国家一个家!
黎昌想着,差点想把任克明丢下了。那么多个家,这人万一染病怎么办?
好在任克明这时问:“东郊那个?”
黎昌抱着他的手立即紧了几分:“对,东郊那个。”
东郊那个大house,你名下的。
其实染病什么的都是黎昌自己一时在脑袋里想着玩的。用小脚趾认真想一下都能知道,像任克明这种有钱人,能轻易染上病吗?
他们是最注重自己健康的了!
就像现在,任克明醉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了,进了东郊家里,竟然还吵吵着要请医生来。
黎昌说:“老公,医生睡了。”
任克明听见他的声音就不说话了,只一个劲盯着他看。
紧绷的唇角忽然松懈:“哦,那我也要睡了。”
黎昌就等这句话!
“我扶你上去。”他架上任克明的肩。
我去,真够重的。
七歪八扭地上了楼进到卧房门口,黎昌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把内裤什么的乱扔,这才推开门。
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从后面反手抵在了门板上。
“老,老公,你干嘛……”黎昌结巴问。
虽然屁股早洗干净了,但是还是有点突然啊!
任克明呼出的鼻息间带着酒气,他俯下身,在夜色中对上黎昌的眼睛。
黎昌抖了一下。
任克明一直盯着他,见状轻声笑了。
“你怕我。”他说。
黎昌梗着脖子说:“不,我不怕……”
任克明没再说话,把腿硬塞到黎昌的两腿之间,顶了顶膝盖。
黎昌抖得更厉害了。
任克明说:“你就是怕我。”
黎昌颤着声线说:“我真的不怕……”
任克明没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侧了下头,咬上他的耳朵。
咬得很轻很轻,而且仅仅一下。
一下后,他说:“黎昌,你把我认错了。”
黎昌:“……啊?”
任克明声音很低,很沉,深深吸了下气:“我说,只是两个月没见面,你就把我认错了。”
黎昌觉得不对劲。
他欲言又止,抬起靠外的手,试探地摸向任克明的脸颊。
……湿的。
他当即侧头看去。
洁白月光下,任克明的脸上泛着泪光:“你怎么能认错我……”
黎昌傻了。
这人怎么哭了!
“你别哭啊。”黎昌急忙抬手去抹任克明的泪水。
金主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自己也没惹他吧!
任克明却说:“我就要哭。”他咬上黎昌的唇,没轻重地啃了两下:“我要你也哭。”
黎昌被咬疼了:“嘶。”
他觉得血都给咬出来了,抿了下,果然有股铁腥味。
“我不哭。”黎昌有点儿气地说:“你自个儿哭去吧!”
然而任克明就跟没听到一样,又向上顶了顶膝盖,凑到黎昌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
“你不哭,那我就把你干哭。”
黎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任克明一把从门板上拉开,拽着手腕甩到床上。
“脱裤子。”任克明居高临下地说。
浓重夜色里,黎昌只能看见他锋利的面部线条。
他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倒在床上脑袋一抽说:“你先脱。”
任克明高大的身形一顿。
旋即跟被气笑了一样说:“好。”
他语落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黎昌慌了:“诶,你别脱。”
任克明竟然还真如他所言停下动作。
黎昌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有动作,任克明估计下一秒就能提着枪把自个儿硬对付了。
“我先脱,我先脱……”他于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