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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的做法是对的。

    旬骅脸上满是嘲意。旬成胜不过就是在原身心情最低落,向他求助的时候,不仅没有安慰反而斥责臭骂他别想要家里的钱。

    旬骅甚至不清楚如果自己没有穿过来,旬成胜得知儿子服安眠药自杀会是什么心情。

    “挂了吧,我过年会回去的。”

    旬骅倒在沙发上躺着,他捂着眼睛,刺眼的白灯透过指尖的缝隙照到眼皮上,本就干涩的双眼愈发刺痛。

    第二天,横店影视城街头。

    旬骅戴着普通蓝色口罩,超厚黑框平光眼镜挡住了好看的眼睛,头发被随意拢了一下。他身上穿着黑灰色薄款羽绒服,裤子是看着很舒服的棉质运动裤。

    虽然很普通,但是这是旬骅最喜欢也是穿起来最舒服的衣服。

    他蹲在街角,单手托腮,像是逛累了在休息,只是那双眼睛却认真地注视着大街上往来的行人。

    来往的游人匆忙,男男女女,情侣友人,大多成双成对。

    旬骅的视线追随着一对情侣,他们说着,笑着,走着,看起来普通又幸福,令人羡慕。

    秦王宫、清明上河图、广州街香港街······这些人流多的景区,是旬骅的主要驻扎地。他每隔一两小时,就换个地方,看起来和普通游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第二天依旧如此。

    如果不是明天必须要去红果总部,秦刚简直怀疑他能在那地方待到天荒地老。

    十一月七日,沪城红果传媒总部。

    钱显宏交代完具体安排,让工作人员领着他们熟悉公司。

    乔骥正和旬骅说话,却见他视线一直往前面看,“你看什么?”

    旬骅眉头微蹙,轻声说:“你不觉得尤灌有点奇怪?”

    乔骥笑容一僵,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旬骅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尤灌身上,也根本没注意到乔骥脸色明显的变化。

    乔骥伸手勾住旬骅的脖子搂着他,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为什么觉得他不对劲。”

    旬骅抿着唇,“他就是有点不太正常。”

    七天没见,尤灌一反常态,见面后不仅没有扑上来和自己说话,甚至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站到一旁了。

    连不怎么熟悉的钟锐立都比尤灌热情。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尤灌生气了,但是明显不可能啊,昨天他们还在微信上聊天,尤灌看起来明明一切正常,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

    乔骥收紧胳膊,旬骅的头被他压到自己的肩膀上,“你没发现我也不对劲吗?”

    他是笑着说的,表情里还带着稍许调侃,但这里有几分认真大概只有乔骥自己知道,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

    旬骅斜了他一眼,撇了下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现在发现了。行了,没跟你开玩笑。一会儿再跟你聊,我去问问尤灌怎么回事。”

    旬骅扯开乔骥的手,快步靠近尤灌。

    温热的身体突然消失,乔骥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钟,手臂又重新放回了身侧。

    他看着前方逐渐重叠的两个身影,心里涌上了一股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的烦闷。

    旬骅拍了拍尤灌的肩膀,他嘶了一声,身体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

    旬骅眼眸中的担心更盛,“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尤灌笑嘻嘻地摸了摸头,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他这样说着,身体却离旬骅远了一点。

    旬骅嘴角抿成一条线,越来越不对劲了,尤灌到底怎么回事?

    第45章

    后面, 旬骅一靠近,尤灌就跑到其他人身边说话。

    这么想要避开自己吗。旬骅垂眼,睫毛轻颤, 沉默了一会儿。尤灌的肩膀是受伤了吗?还是说他是真的突然之间就讨厌自己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旬骅蹙眉, 他走到尤溉身边询问。

    尤溉轻摇头, 和尤灌十分相似的眉眼带着复杂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是我不想说, 只是这事我不好说。”

    范飞章本来走在后面,尤灌突然过来和他说话。

    范飞章有些吃惊, 不过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他一贯都话少,因此基本上就是尤灌说好几句, 他才说一句。

    但是两人的话题无聊到钟锐立都忍不住无语,什么你吃饭了吗,吃什么,什么时候吃的。

    钟锐立心里吐槽,要是没有话说其实可以不说, 他好歹也和尤灌认识那么多年了, 那家伙现在一看心思就不在谈话上。

    范飞章同样也清楚尤灌心不在焉,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尤灌和旬骅闹矛盾了?作为队友他本应该对此担心的,范飞章垂下眼睛, 摩挲着指尖, 深邃的眼眸微微波动, 带着一丝疑惑。

    路上又遇到了几个红果旗下签约的明星,有的会停下来跟他们说上一两句, 有的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后面旬骅再没找到聊天的机会,他嘴唇轻抿,心情有些许的低落,他不太喜欢这种无缘无故的冷淡。如果两个人真的有问题,说出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马上要中午了,红果公司能逛的地方基本上也逛完了,能见到的前辈基本上也都见了。

    他们一行人跟着工作人员,走回属于他们sfk男团的休息室。

    电梯间,旬骅站在角落,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手指滑开软件、退出、又划开、再退出。他大脑放空,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