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夷在墙上转头,回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能哦,姐姐。”

    “我在这里你是不好意思换衣服吗姐姐?别怕我马上出去!”

    辛夷从墙上跳下,带着意味深长的灿烂微笑走到窗边就要翻窗走人。

    “不是……”

    顾倾见辛夷要走,赶忙起身拦住。

    辛夷又回过头来,挑眉:

    “怎么姐姐?想要我看着?”

    辛夷的问题实在是又露骨又直击心灵,刚刚对她表明心意的顾倾面上浮现出挣扎,最后还是说出了:

    “你……转身就行。”

    转身?就行?

    辛夷脑袋中的问号接连浮现,脱口而出:

    “明明方才我可是什么都见过了。”

    “没想到姐姐这般害羞,真是可爱。”

    辛夷放弃爬窗,走至顾倾身前。

    作为一个合格的预备役厨师,给人宽个衣解个带这种小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况且,顾倾说话从来都是口是心非。

    如今说要她转身不看,那定是内心期待她干点儿什么。

    比如,这时辛夷正在宽的衣,顾倾虽嘴上说着不要,行动上却配合得紧。

    啧,这个女人可真是……

    辛夷将里衣搭在小臂,没等顾倾做心理准备,便解开了亵衣带子。

    随着带子的松开,亵衣也滑落在地。

    辛夷咽了口口水,侧开眼睛不再去看大白兔,又动手解开了亵裤。

    “你……”

    顾倾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亵裤也随之滑落,辛夷垂眼瞧去,布料好似不太好,怎么还有一块半透明的?

    第62章 辛四:“小姐!此人危险得很!”

    目前的境况有些尴尬。

    如今衣裳是褪了,可……

    二人并没有提前准备好新的一套衣裳。

    顾倾率先反应过来,一个闪身,没等辛夷看清人影,人就已经到了床榻之上,并拉上了床幔。

    好家伙。

    辛夷看呆了。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吗?

    辛夷弯腰,将滑落在地上的衣物悉数捡起,尽数搭在自己的小臂之上。

    然后,走向一旁的衣柜。

    辛夷没记错的话,这个衣柜里头有许多木托盘,专门用来盛放贴身衣物,然后一个摞一个,堆成如同小抽屉的样子。

    辛夷循着记忆,打开衣柜,里头果真有。

    她拿起最上面的托盘,快步走到床前,连带着托盘,一同塞给顾倾。

    而后,便带着换下来的衣裳,回到自己房中。

    辛夷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并会专门收拾换下来的衣裳送到浣衣处。

    所以,这套衣裳拿回自己房里,是比较方便的。

    起码不用顾倾自己洗了。

    浣衣的婢女那边……等爹娘回来给她们涨些月银吧。

    衔枝带着府医辛四也进了院子。

    还未见其人,便先闻了其声:

    “小姐——老夫想你啊——”

    府医快步走到辛夷的窗口前,将整个脑袋都探入窗户,晃悠了半天。

    “小姐呢?”

    辛四疑惑,自言自语道。

    辛夷朝衔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站在右后方拍了拍辛四的左肩。

    辛四转头无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时,辛夷又换到左后方拍了拍辛四的右肩。

    辛四“哇呀”一声跳起来,双手交叉抱着肩来了个立定跳远。

    在衔枝忍俊不禁的笑声中,辛夷目测了一下,距离可能得有两米。

    不愧是医者,虽一口一个老夫老夫的,这身体素质可是杠杠的嘞!

    就是,不太禁吓。

    辛四听见衔枝的笑声缓过神来,看见笑得一脸灿烂的辛夷,胡子气得差点竖起来:

    “小姐!我就说怎么方才认不出你,原来你的脸上早就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是我干的’四个大字!”

    “这一吓,老夫今晚是吃不好睡不好了。”

    “得一颗洗颜丹这事儿才能完!”

    辛四如今与辛夷越来越熟络,关系也越来越好。

    他都想让辛夷赶紧得病,最好日日得个小病,这样,就能日日见到辛夷想法子讨要洗颜丹了。

    话说回来,洗颜丹这玩意儿辛四研究了许久都没研究透,怎么也分析不出其中的药物。

    但药效,说是立竿见影都不为过。

    如今辛四的脸,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走在人堆里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自信心拉满。

    辛夷闻言,反手指了指顾倾的房门:

    “给她诊治完后就给你。”

    诊治病人本就是辛四的分内之事,如今还能白得一个洗颜丹!何乐而不为呢?!

    辛四乐呵呵地提着药箱敲响了顾倾的房门。

    听见里头传来的一声“进”后,便抬脚走了进去,后头还跟着对诊病充满好奇的辛夷。

    而衔枝,非常自觉地守在了门口。

    顾倾已从床榻上坐起,床幔也早已拉开。

    辛四搬来个小凳子,慢悠悠地坐在上面,将屁股调整成坐凳子最舒适的角度,又捋了捋胡须,才叫顾倾伸出手腕来把脉。

    辛夷:请问这算员工摸鱼吗?

    辛四把着脉,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捋胡子,一会儿又一脸复杂地看向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