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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仙要的右手已然放在了刀镡之上,发辫于灵压激荡之下四散飘扬。

    “第一种方式是包括总队长在内,在三位以上队长的见证下通过测试,之前的考核之战就是如此。”

    “第二种方式则是在六位队长的举荐下,同时得到剩下七位队长中三人以上的承认。”

    二人的气势于对峙间越发凶猛,甚至形成逆卷狂风于中庭内呼啸。

    见势不妙的死神队士,当即便是连滚带爬地逃离原地,远远地躲在队舍的角落处。

    “而最后一种便是,在两百位以上队士的见证下,和现任队长进行决斗,并且将其击败。”

    东仙要表情低沉,以略显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曾经的十一番队更木剑八便是如此,堂而皇之地杀死前任十一番队队长以上位。”

    “我本以为通过考核之战的你,会成为一位合格的队长。”

    “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个想法错得十分离谱……”

    噌——

    清冽的刀鸣声于中庭内回荡,寒光于烈日下一闪而逝。

    东仙要率先拔出斩魄刀,灵压瞬息间凝作实质,奔流于其四下。

    “践踏规矩之人!”

    “我会在众队士的见证下,重新夺回队长一职。”

    “从而纠正自己的错误……”

    面对这番说辞,溯风讶然失笑:“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不甘于之前的失败。”

    “既然你有勇气再度拔刀,那么希望你能承受其后果。”

    对于东仙要的想法,溯风不敢苟同。

    从歌匡死去的那一天起,他心中的正义就已经变为了复仇。

    当然。

    这并不代表溯风对此不认可。

    只不过当以正义之名行罪恶之事时,所谓正义也就成了一个冠冕堂皇之词。

    惨遭陷害的假面军势、被杀害的九番队数位席官、流魂街中无故被当做试验品的平民……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罪恶和正义,往往不过一念之隔。”

    溯风按在刀镡上的左手拇指轻推,伴随着一声轻响,又一道寒光跃动于中庭之间。

    灵压迸发,于瞬息间席卷整个中庭!

    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在空旷之地碰撞挤压,附近大气中的灵子更是被凝聚其中,形成惊人景象。

    两位队长级死神的战斗,一触即发。

    面对曾经战胜过自己的溯风,东仙要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近乎毫无破绽的战斗方式,足以让人心底发寒……

    于是乎。

    东仙要猛然举起斩魄刀,竖于自己身前,左手按压在刀镡的圆环之上。

    随着他双臂的展开,圆环随之放大,直至近乎笼罩整个身躯。

    “卍解!”

    平静的声音中透出无法动摇的坚定,圆环横置,瞬间以一化九,环绕在他的四周。

    这一刻,东仙要的灵压再度增强,紫色的光芒绽放,充斥着妖异之感。

    九个圆环嗡鸣作响,震颤大气。

    冷冽清虫高举,以迅猛之势朝着前方挥斩而出,圆环随之飞逝环绕,直接将二人笼罩。

    其他死神队士早在战斗开始之际,就已然退到了边缘地带。

    队长级别的战斗,他们可不敢被波及其中。

    稍有一个不慎,可能就会被余波给彻底杀死。

    至于松本乱菊和伊势七绪在意识到事态不对时,便准备阻拦,可是东仙要卍解速度过快,以至于二人根本来不及动手。

    东仙要似乎也没有将其他人拖入战斗的想法,其灵压覆盖的范围恰好避开了二人。

    圆环之上,黑色灵压迸发,仿佛潮水一般从其中奔涌着,瞬息间吞没目光所及的一切事物。

    夜幕,降临!

    “清虫终式·阎魔蟋蟀!”

    东仙要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甚至于准备战斗的姿态都放松了少许。

    他深知清虫卍解的强大。

    哪怕溯风的实力比他强,也无法在这处封闭的空间中伤害到他。

    黑暗,极致的黑暗。

    在这处椭圆结界之中,灵压感知、视觉、嗅觉以及听觉被悉数剥夺,无明的地狱就此诞生。

    溯风对于东仙要的卍解,也是十分了解。

    其以一化九的圆环,取自于九相图,此时于椭圆结界的条纹之上也镌刻有九字。

    分别为:肿、青、坏、血、脓、啖、散、骨、烧。

    每个字都代表着死后的一个阶段,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的样貌也在不断地变化。

    真正意义上的地狱!

    因为曾败在了溯风的手中,东仙要起手就是卍解,也在理解范围内。

    至于这一卍解的破解方法,溯风自然也是知晓的。

    在无法达到灵压绝对碾压的情况下,唯有握持住清虫之人,方才能够在这椭圆结界之中保持清明。

    对此。

    他曾想过数个破解的方法。

    完全不用像更木剑八那般,以伤换伤,以本能去战斗。

    “无法想象吧,溯风。”

    东仙要缓步行走于阎魔蟋蟀结界中,朝着溯风靠近。

    “对于我的卍解,伱应该会感到很是意外。”

    “黑暗寂静的无明世界,很可怕吧?”

    他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像你这等养尊处优的大贵族,应该从未体验过这等恐怖的感受。”